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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好上学,别人的墙是你建的

我的大学

by王云超

我曾经有一个习惯,在新环境中很快就忘记了我的老朋友。很多人说这是自私的。事实上,我很早就意识到命运的阶段性。命运是不可强迫的。只要我还在成长,昨天的骄傲可能是明天的笑柄。例如,学校是一个半胁迫的社区。你无权选择班级、老师或下铺室友。毕业后,总会有人注定不再见面。区别在于谁先忘了谁。

姓焦的老师

我出身不好,调皮,从小就没上过好学校,也没遇到过好老师。小学的时候,他们用柳条抽我,罚我站在北风呼啸的门口。初中的时候,他们当众挖我,把我画的四格漫画撕碎扔进火里。高中的时候,他们干脆叫我爸去学校打我。我被打得很焦虑,但我不能打我爸。我只能在他们面前哭。

大学教师显然比中学教师善良得多,因为这个地方没有入学的压力,学生的成绩不会影响他们的收入。此外,学生们正处于一个精致的时代,他们尽可能多地与学生相处。

我们的辅导员是音乐学院刚毕业的年轻姐姐,活泼可爱,笑容如花。虽然她是老师,但她也是个孩子。她擅长在公共场合唱歌、跑调和手绘各种可怕的儿童画。这个大孩子辅导员被学生背诵最多的是她的择偶笑话。她身家显赫,父亲是将军,母亲是教授,哥哥刚刚升入中学。她公开了自己的择偶标准:长相好,才华好,钱大,满足其中两个就可以参加选择,所以到目前为止还没听到她结婚的消息。

作为传播学院的艺术生,我们有全师大最新的领导。院长是一位著名的画家。在素描季节,他和学生们一起上山下海。晚上,他会带着深深的关怀溜进男孩宿舍,不顾年轻人赤裸的胸膛去慰问。他打开灯,摆出酒和烟草,喊道:“起床,什么时候睡觉!学生不抽烟,他照发不错,嘴里唠叨:“不抽烟是什么男人?学院新调来的副书记比画家院长更年轻,声音更响亮。他以前是校长秘书,因为办事利落被提拔。同时,他也是石家庄著名的司仪。平日里,他开着私家车到处参加红白喜事赚钱。他的代表歌曲是“这个人是母亲,这个人是母亲……”每次我在学校的大舞台上唱这首歌,我总能震惊观众。站在远处的外国大学生站着。我真的以为舞台上的这个是政治歌舞团。

男生最喜欢的永远是体育课。师范大学的体育课是根据志愿者部署的,每学期都要填写自己的体育志向。包括我在内的大多数人总是选择舞蹈作为第一个志愿者,但最终总是被筛选到其他课程。我并不气馁,孜孜不倦地追求,第四次在表格上勾选舞蹈,最后被分配到散打班。散打课是所有体育课中最受欢迎的。这并不意味着每个人都不喜欢战斗。我真的很害怕散打老师。他是学校体育部主任。他的课是几十个俯卧撑,不管男女。如果不标准,他会踢你的屁股。下课后,他会做几十个俯卧撑,或者不停地踢你的屁股。

春末夏初,师范大学的女生开始饿了,因为游泳课又要来了。蛙泳是师范大学的必修课。但平原孩子,水紧张,一个接一个地窝在浅水区孟,游泳老师拉着脸说:“害怕什么,给我深水区,踢你喝几口水可以学到一切。“我们所有的蛙泳考试最终都通过了,包括那个游了一半却撑不住的学生。游泳老师在岸边拉着一张横肉,不停地鼓励他:“快点挖你他妈的。”

大三以后,没有艺术课和体育课,只有软件课和理论课,所以我开始频繁逃课。我甚至不参加班会。我整天呆在图书馆和宿舍里。我相信图书馆可以杀死那些虚张声势的理论教授。但即使是理论课也开始减少。渐渐地,传播学院变成了青年疗养学院。大量的业余时间和随之而来的假期让那里的学生更加放松和堕落。我们班有一个像上帝一样的女孩。在过去的四年里,她只在开学时支付学费和期末考试时才出现。每个人都说她和她的警察男友到处旅行,但这样的家伙终于成功地参加了毕业辩护。

师范大学毕业答辩,也是走过场儿,老师们根本不看学生从网上下载的论文,只是象征性的聊天,即使通过了。也许我的“逃学之王”招牌太大了。坐在对面的两位老师准备释放偏见。他们不屑地说:“王云超,哈哈,你小子,我给你上了一个学期的课,好几次都没见过你。现在设计工作的竞争有多激烈。很难说你将来能不能吃一碗饭。你应该照顾好自己。”

五年后,我从别人那里得知,当初嘲笑我的两个答辩老师,一个因为和女同学约枪差点被打,一个生意失败,头发掉光了。读者并不总是有前途的,更多的读者的心胸和性格决定了他们的一生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在我看来,这两只狗的低辩护老师不如当初教我们马哲课的焦老师。焦老师除了在课堂上大声介绍自己是传播学院唯一一位姓焦的老师外,没有其他东西供我们回忆。

后荷尔蒙时代的爱情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我一直有一个严重的中文综合体,这可能与我最喜欢的文学有关,我家里的几个姐妹都来自中文系。当我进入师范大学时,我加入了中文系的文学俱乐部,交了很多中文系的学生,但不到半年就和他们一起出去了。

出于挽留和怜悯,社区中文系的女编辑主动把宿舍里最后一个单身女孩介绍给我。和我约会的中国女孩,外表、气质、成绩都是一流的,她知道我私下从事文本创作,提出阅读要求,我反复思考,或者包含自己的生活经历描述散文集给她,然后她失去了人影。她向我讲述了她的人生经历,她是三线城市的市民,也来自小家庭。父亲早年沉迷于赌博,几乎失去了家庭财产。他的母亲从贫穷中醒来,从贫穷中醒来。平日里,他经常警告女儿,男人不能靠得住。攀枝要爬枝,嫁郎要嫁金郎。显然,我不是金郎,连银郎都算不上,这真的让她很生气。

我请人传了好几次信息,终于在舞蹈系的练习室见到了她。当时,我不知道她放弃我的真正原因。一路上,她敲了敲,问她为什么会这样。她鼓起勇气,停下来看着我说:“让我们做好朋友。”我说:“不。”她说:“你为什么这么做?”我说:“不。”从那时起,我们就不再见面了。

据说这个女孩后来又做了两次对象,一定是一个富裕家庭的男孩。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结果。简而言之,她也失败了,她不仅为贞节付出了代价,而且还为学习付出了代价。宿舍里的其他女孩都被研究生录取了。她只能拿着一张本科文凭回到家乡教书,然后迅速相亲,嫁给了当地一个200多金的富有的第二代。

几年后,当我提到这个中国女孩时,俱乐部的老同学们说她有这样一个好结局。但我仍然为那个外表和气质而叹息。作为一个罕见的知识分子女孩,她不应该只得到这些。

老同学们提供了更多的八卦,说女孩生了娃娃,做了妈妈,各种聚会,总是一个人参加,或者喜欢摆出高贵的架子。喝酒后,她喜欢向周围的人抱怨,抱怨过去,抱怨现在,抱怨她付出的一切。她注册了两个QQ号码,一个扮演贤妻良母,一个贴满黑金属摇滚和极端自由主义的绘画。她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人们“婚姻就是长期忍受痛苦”。

有人说:女人是爱情中最大的消费者。但事实上,许多女性并不迷信爱情,她们更迷信物质带来的生活。女性的物质来自中国几千年的男权主义。如果生产材料由男性控制,女性就不容易得到尊重。选择更好的男人已经成为他们唯一可以追求的人生目标和唯一的安全感。像薛宝钗这样冰雪聪明的女人只能把未来放在男人身上。

因此,我不恨中国女孩。每个人都有选择生活的权利,我不再诽谤大学生的爱情。这显然低估了大学生的阴谋。有些大学生真的付出了他们的心。例如,像我这样的大学生比我想象的要成熟得多,比如最终得到钱的中国女孩。

在与中国女孩分手的那天晚上,石家庄下了40年来最大的雪。我看着窗外灯光下凌乱的雪花,几乎心碎了。这种早逝的关系给我的价值观带来了毁灭性的影响,影响了我很多年。我不敢轻易相信女人,也不敢轻易触摸我的心。我今天独自穿着盔甲。

轰隆隆的歌谣

虽然我遇到了历史上最严重的爱情灾难,但现在回想起大学,我还是会告诉别人,我的大学是幸福的,因为我有摇滚乐。

为什么总有人在青春期迷上这种喧闹颓废的音乐?也许就像一个朋友说的:这些孩子的童年太糟糕了。不幸的人生经历让我们比同龄人更早地看到了人性的丑恶,也更早地学会了独立思考。对我们来说,摇滚音乐不仅带来了感官高潮,还带来了重新认识世界的窗口。没有人听无病呻吟的港台流行音乐,也没有人相信虚伪的主流教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诗歌和哲学,有自己追求幸福的方式。

在那些年里,我一直扮演着摇滚乐迷的角色,穿着重金属t恤和耳环,在校园二手市场,在社区报纸上写关于摇滚音乐的文章,在其他大学宿舍发布摇滚杂志,甚至与朋友接受学校广播采访,在公共平台上播放METALICA和PINKFLOYD的歌曲。但这些行为都是徒劳的,没有人回应我们,但我们参与编辑的报纸停止了出版。

最后一次在公共场合传播摇滚乐,是学院送老生晚会。当时,我背着一把破吉他走到舞台中央,低着头唱着一首改编自鲍勃·迪伦的民歌。数百名大一新生坐在观众中,数十名大三大四学生围着远处的角落。他们一个接一个地盯着我,等着我出国。我唱了一半,观众开始“嗡嗡作响”。显然,每个人都不喜欢这首歌或我。他们多么希望我在乌龙节目表上唱《同桌的你》。

演出结束后的第二天,我在机房里看了晚会的视频,发现自己在舞台上太傻了,不能再傻了。灯光照亮了我的脸,就像失去了亲人一样。我脸上的大肉随着和弦上下晃动,活脱了一首胖胖的乞丐民歌。我不忍心再看了。我走到走廊默默点燃一支烟,心想这他妈的有什么痛苦。如果我将来成为一个伟人,这段视频就不会疯了。

每个人都是这样。只有从第三方的角度审视自己,才能发现自己的丑陋。就像我对师范大学各方面的长期抱怨和改变立场一样,这些都只是偏执狂的偏见。我和其他心胸狭窄的小人物没什么不同。我甚至比他们更可恨,因为我有太多泼妇式的一厢情愿。

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男人是如何成功的,男人渴望妻子和妾成群的车库并排跟随,是钱,是地位,是名声,那么有钱有地位有名声呢?生活不仅仅是吃喝玩乐,还是生活是吃喝玩乐。

2010年,我在通州遇到了两个80年代末出生的男孩,其中一个是我同学公司的少东家,也是他的直属老板。这些人在我的住处向我展示他们的奥迪车,他们美丽的女朋友,他们可以熟练地唱周传雄的歌,熟练地偷QQ农场的蔬菜。但他们不知道姜文是谁,更不用说梁实秋、黑泽明、巴菲特、史蒂芬·霍金、米兰·昆德拉了。他们过着幸福的生活,他们会幸福地生活30年,直到大楼崩溃。

2011年,我回到师范大学,把它交给了其他学校。图书馆和文学院的品牌消失了,传播学院看起来更老了。我们住的宿舍区被当地政府收回,变成了鬼城。门窗生锈,灯柱破裂,杂草丛生,到处都是纸屑。在长长的树荫下,我是唯一一个慢慢走的人。我试图幻想这里无数年轻嘈杂的灵魂,但这只是一段类似于这里枯萎的过去。回到北京火车上,我对朋友说:“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的学生在60岁时仍然有母校和青春的印象,河北师范大学的一些孩子不再有了。“其实我的小学校址和中学校址都不存在。和这个时代城乡接合部的很多孩子一样,我正式成为了“没有母校的人”。

石家庄哪里可以约炮

2012年,我第一次参加师范大学老同学的聚会,最后一次失望。在场的每个人的言行都充满了奉承和势利,市场的态度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讽刺的是,他们还指责我变了,说我变得世故、冷漠和虚伪。我告诉他们,我是真的,但他们忘记了。那天喝了一半酒,我提前离开了酒店,一个人去后海。在前井胡同的尽头,我遇到了一双黄绿色的袜子。我盯着它看了很长时间。当我离开时,我忍不住哭了。它太熟悉了。我不记得有人穿过它,是男孩还是女孩,还是我曾经爱过的人?他们穿着这双鲜艳的袜子在风中游荡,就像燃烧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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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来源于微信微信官方账号中南博集天卷电子书,一起消化阅读周边地区,做一个有智慧的整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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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1:
  • 微信附近卖的女子,她们的每一件商品都像是精心打磨的艺术品,太值得一看了。
  • 评论2:
  • 评论3:
  • “哪里可以体验到特殊按摩?当然是那些舒适又宁静的地方,给自己一段真正的放松时光!”
  • 评论4:

    时尚广告商和模特合作频繁,可以通过他们找到合适的人选。